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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重庆和小崇庆

北京湿疹的医院 http://pf.39.net/bdfyy/bdfjc/210405/8814468.html

文图/雷仕忠

(一)

年7月中旬,看到《崇州“三城”论坛》群内,一个昵称叫“沙鸥翔集”的老师晒出一张照片,他正在读马识途的《夜谭续记》,这本书是马老赠送给老友原四川省政协主席廖伯康的。我眼睛一亮当即判断,这书肯定是廖主席的藏书,而能拿着这藏书在读的“沙鸥翔集”一定是与廖主席关系密切的人。不出所料,“沙鸥翔集”现为廖主席的秘书欧阳宏同志,印证了我的判断让人喜出望外!

为什么会喜出望外?原因有三:一是得知廖主席及其夫人罗桢已是近百岁高龄寿星,还身体不错,可喜可贺;二是我在几个月前清理老照片时发现有好几张廖主席在35年前参观访问崇庆县(今崇州市)时我为他们拍的老照片,这下可以“物归原主”了;三是回想起了35年前我和廖主席及夫人罗桢有缘相识并简短相处的如烟往事。

于是,我找出老照片发送给廖主席秘书欧阳宏同志,拜请他转给廖主席。很快,欧阳宏同志告诉我,廖主席看到照片非常高兴,并拟把照片用在回忆录中。没隔多少天,欧阳宏同志又发了一张廖主席同马识途老同框的照片给我,我见廖主席精神矍铄,气色很好,腰板挺直,心中更是高兴,倍感欣慰。

(二)

记得是年初夏,崇庆县(即今崇州市)组织一个学习团赴重庆考察学习推进改革开放、城镇建设、乡镇企业发展等方面的经验。笔者随同前往。考察结束时的一个下午,我们接到一个通知,市里要在市委内餐厅举办酒宴为我们一行饯行。

主持那次饯行的正是廖书记夫人罗桢。她说,廖书记本来要参加饯行酒宴,因临时有急事太忙来不了了,便委托她来看望我们,代表他为我们饯行。我清楚地记得那晚吃的是重庆火锅,当得知我们中有不少人是第一次吃重庆火锅时,她慈祥地说:“大家烫毛肚、腰片时,一定要掌握好火候,烫时间长了,就太老了,咬不动;短了,就烫不熟。七上八下就刚好。”我跟坐我旁边的重庆市委宣传部一个处长说:“廖夫人慈眉善眼,就像一个既亲切又关心人的邻家大姐!”这位处长小声告诉我:“她和廖书记都是在解放前读大学时的同学,在读书时就参加了革命的老革命!她非常平易近人,刚办离休不久,对人多好的。”我们边吃火锅边喝酒。他还悄悄告诉我:“廖书记工作那么繁忙,但不时还要到图书馆借书来看。”处长的一席话,使我对廖书记及其夫人油然而生敬意。

自古以来都说“学而优则仕”,像廖书记这样“仕而优还学”的大领导才是真的不简单啊!可惜那次重庆之行无缘见这样的高官,未免有点遗憾!

(三)

记得年我在重庆读书新生入学时,有个重庆同窗问我是哪里的人,我说是“崇庆”的。他把把细细地看了一下我,疑惑地问:“你的口音咋和我们相差这么大呢?”我慢慢解释说,我是成都那边川西坝子上一个小县城“崇庆县”的“崇庆”。“崇庆”和“重庆”隔一千多里,尽管第一个字不同,但读音完全相同。你们是“大重庆”,我们是“小崇庆”。经我如此这般的解释,他才弄明白在天府之国的西部还有这样一个小县城,与在全世界都很有名气的大都市重庆“同名”!

其实“大重庆”和“小崇庆”岂止读音相同,而且还有许多相似之处。比如,“崇庆”和“重庆”的得名都是在南宋:“崇庆”是宋高宗即位后的年得名,“重庆”是宋光宗即位时的年得名,前后相隔只有六十余年,以后一直沿用下来而未改动。直到年崇庆县撤县设市时,为避免与“重庆市”的读音完全相同造成混淆,崇庆县才不得不弃用“崇庆”而改为“崇州市”。又比如两地都曾是皇帝即位前的封地,按宋制皇帝即位都要将其发迹前的封地更名,无论取“崇庆”还是“重庆”都含有崇高喜庆值得庆贺之意。

至于两地的联系也是由来已久,源远流长。我儿时就知“小崇庆”久负盛名的土特产川芎、郁金等名贵药材和其他土特产就由商人经“大重庆”进入长江这个黄金水道运往“两湖”(湖南湖北)“两广”(广东广西)和上海的;“小崇庆”所需工业品很多又是经“大重庆”贩运回的。新中国诞生后,“小崇庆”人到“大重庆”经商的、从政的、办企业谋发展的、旅游的、求学甚至迁居重庆的更是越来越多,两地的全方位联系越来越紧密。

(四)

廖主席时任重庆市委书记,年9月,在时任成都市委书记吴希海的陪同下专程到崇庆县参观访问,我作为随同工作人员参与了活动。

东道主崇庆县委书记敖锡清先向廖伯康书记和吴希海书记一行简明扼要地汇报介绍了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崇庆县委县政府把扎扎实实为人民群众办实事当己任,在经济发展、农房改造、西河治理、集镇建设、文明村建设和鼓励农民勤劳致富等方面做的工作和收到的成效,并陪同客人参观了崇阳、道明、白头、元通等乡镇。

廖主席一行主要参观地是崇庆县的农村。我看他在整个参观访问过程中,显得特别开心,特别认真,不管同谁交流,都特别真诚。在竹编之乡道明考察市场时,有个同我很相熟的乡干部问我,那个总是笑呵呵的人是谁?我说是重庆市委的廖书记,他惊讶地说:“好朴实啊,简直看不出他是个大官!”我开玩笑地说:“你有眼不识泰山!”

我一直忙着照相,没机会同廖书记说话。在锦江乡乌尤村参观时,我终于瞅了个机会自我介绍说,我在重庆完成的学业。年在大学临毕业前还在合川钱塘区参加搞过三个月的“四清”。我们几个月前又到重庆参观学习,除了参加几次会听取经验介绍外,还参观了沙坪坝,“两江”大桥,登上鹅岭公园看重庆夜景。我们临离开重庆时你还委托罗桢大姐给我们饯行。我们发现,重庆的变化好大啊!

想不到我这一席话,引来了廖书记的极大兴趣。他当着大家的面说:“重庆确有很大变化,但好些地方还是老样子。你们从成都到重庆,从菜园坝火车站上去,直到七星岗,蒋介石在那里时是啥样子,现在还是啥样子,没啥变化。而山区的县市区就更差了。还有好些个贫困县。我们那里的农村要搞到你们这样,恐怕还要努力几十年的时间!”稍一顿,他又说:“我看啊,大重庆要好好学习小崇庆!”

廖书记的话,简短有力,太谦虚,太豁达了,大大出乎我们一行所有人的意料!因为当时崇庆县人口仅有约59万,面积也仅仅只有平方公里,无论在哪方面,都和重庆相去甚远!廖书记这境界,这格局,令大家惊诧莫名,十分震撼!

此时,我突然想起,几个月前在重庆学习参观时,重庆市委宣传部有人十分赞赏地说,廖书记十分敢于讲真话,敢于直面问题,正视现实。确实,我真切地感到,廖书记的心是透亮的!他的话令我今生难忘。

接下来是到元通镇参观访问。在到农民企业家李建华家参观时,李建华不在家,我趁敖书记给廖书记介绍李建华时,小声对李建华的妻子李凤英说:“重庆市的廖书记和成都市的吴书记参观来了,你把题词簿准备好,等会请廖书记题个词。”李凤英接待过南来北往的很多客人,对这些当然是轻车熟路,她见客人参观完时,礼貌地请廖书记题词,廖书记欣然应允。我也趁势介绍说:“今年五月,台湾的王锡爵驾波音投奔祖国大陆后,趁回家乡遂宁时,也到我们县参观过几个地方,他在这儿也留有题词。”我边介绍边迅即翻到王锡爵的题词给廖书记看。廖书记边看边说:“啊,他乡音未改,题的是标准四川话‘硬是要得’,我写个什么呐!”只见他略一思索,立即醮墨也写下了四个大字:“果然不错”!甫一写完,大家都觉得这题词从形式到内容都呼应了王锡爵的题词,真是妙不可言,当即报以热烈掌声。

(五)

那年国庆节过后不久,“大重庆”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批人到我们这个“小崇庆”参观考察,两地的联系越来越密切,交流越来越多,情义越来越深。

年汶川大地震,那时崇庆县已更名为崇州市,灾情严重。重庆市负责对口援建崇州市,当时重庆市按中央要求拨出17亿元的资金帮助崇州市完成了多个灾后重建项目。在援建的17亿元中,有百分之三十的资金交与崇州市自主安排重建;百分之七十的资金由重庆重点修建穿越山丘、总长达52公里的“重庆路”和高医院等项目。

这里要特别强调的是,那时的重庆市是在还有十多个国家级贫困县,还有上百万民众生活在贫困线以下,在此情况下慷慨拿出重金援建小崇州,重庆市援建方面人开玩笑地说“我们是非洲援助欧洲”。

崇州市群众心里都明白,“大重庆”出重手援助“小崇庆”,建设出新崇州!据时任崇州市的有关领导估算,重庆市对崇州市的援助,硬是把当地经济建设向前推进了十多年,现重庆路名声大噪,被评为中国十大最美赏花地之一。

牛年春节,重庆路旁的红旗村11组一个罗姓农民怀着无限感激的心情笑咪咪地对我说:“重庆路一通车,我们这里年年都在变,日子越过越舒坦。太感谢重庆人了!”

现在崇州人一提起重庆援建崇州的重庆路,一谈起医院,一看到重庆援建崇州的那多个项目给崇州带来的巨大而快速深远的变化,无不永远心存感激!

摘自《金盆地论酒》-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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