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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院电视机养鱼燃气灶栽花这是什么神仙地

来重庆探访这么多次,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坐个轻轨、爬个坡都能“哇”半天的重庆小白了。所以当推荐人用“魔幻”来形容福院的时候,我的内心是没有太大波澜的,毕竟这个词在重庆已经用得太多了,除了让司机爆炸、让导航失灵的3D地形,还能有什么新花样?事实证明,这可能是重庆本地人都没见过的“魔幻”。

走入重庆南岸区觉林寺旁的一条狭路,穿过一条百余米的战备隧道,再顺着坡坎爬梯,尽头山顶上就是我们的目的地——福院。当我们站在福院门口、扶着腿气喘吁吁,觉得这一路颇有点《桃花源记》中武陵人误入山洞、又豁然开朗见得村舍的意味。因为眼前的这座小院,实在太不真实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房子。不信你看

远看这是一栋火砖砌的四层楼房,外表没有粉水泥,挺粗糙的;外面立着一圈围墙,看不到院子里是什么样子;围墙外的坝子堆放着杂物,载着几棵树。咦,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嘛。但当我们走近,转上几圈,才发现了很多让人忍不住称奇的东西,用摄影师的话来说,“这也太魔幻了吧!”

是的,你没有眼花。你刚刚看见的是穿鞋的椅子和栽着绿植的公文包;戴眼镜、扛锄头的弥勒佛像;跪着烧香的兵马俑;养着金鱼的电视机;还有载着多肉的燃气灶……exm,这是什么神仙脑洞啊!我感觉穿鞋的椅子可能随时会抓起旁边的电脑包,赶最近的轻轨去上班;扛着锄头的弥勒佛仿佛正要下田,不去寺庙而是去打理自己的菜地;而以为“播放”着金鱼游动画面的电视机,结果居然是个鱼缸……

这些平平无奇的物件,在意想不到的搭配之下,好似创造出了一个不太真切的“异世界”,让平凡的物件“活”了起来,我们不禁大呼:“这是什么神仙地方啊?”。到底是谁造了这个院子?

造这间院子的人是丫头和东哥夫妻俩。年7月份,丫头和东哥从亲戚手里盘下这个院子,自己动手改造,花了两年时间才有如今这幅模样。

在这之前,丫头和东哥住在重庆城里,而为什么要搬出电梯公寓到山里来,丫头的回答简明扼要,“推开窗子,看到的还是对面的窗子,一天到晚窗帘都是紧紧盖起来的,我们不喜欢这种感觉。”“其实很多人都想拥有一个自己的院子,但是始终迈不开那个脚,舍不下很多东西,而我们几乎是放下了城里的一切。”从亲戚手里接手福院的时候,两人二话没说,还带上了女儿和母亲,一起搬了进来。

最初的福院是一栋废弃了很多年的半成品房子,建造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除了一个框架外什么都没有。所有的改造,大到建筑的扩建,小到家具、墙上的装饰,都是东哥一点一点完成的。“东哥相当于前锋,我就是他的后勤。”丫头笑着说。

东哥的动手能力很强,虽然是爱好,但完全称得上是一个木匠,很多废旧的物件在他手下化腐朽为神奇。“现在的年轻人可能不会自己动手去创造一些东西,因为觉得可以花钱去买。而我们觉得很多东西破了,不用丢,可以补。在东哥眼里,你觉得没的用在他眼头他都有用,他能够把它变成一种有用的东西。”所以福院几乎没有一样家具是新的。

比如说,用来装茶叶和茶具的柜子,原先是中药铺装药材的,东哥收来的时候只剩框架了,他重新加固,又搭配了风格相近的零件;医院图书室给图书分类的方式,给每个抽屉贴上卡片,以此区分抽屉里不同的内容。丫头说,福院的家具都是有故事的,几天都摆不完。“也许再过50年,我们不住这儿了,这些家具也是另外的主人了,那时它们身上又有了我们的故事,新的故事。它们有人的温度,而这是机械化生产出来的新东西没有的。”

数量最多的旧物之一,是搪瓷盆和搪瓷盅,它们被整齐地摆放在墙上的架子上。从它们身上印着各种诸如“群众工作积极分子奖”“团结求实开拓廉洁”“中国人民解放军出国作战五十周年纪念”等标语,以及“沙坪坝区蔬菜公司”“重庆港九龙坡港埠公司”“重庆猪鬃厂”等机构名,能够看出它们几乎都来自上个世纪。人们以为不和时宜的它们早就消失了,却被东哥捡了回来。

丫头办起了自己的手工课堂,“其实我从小就喜欢做手工,传承一门手艺是我一直的梦想,现在有了福院这样一个自由的空间,我为什么不行动起来呢?”“而且在现实生活当中,大部分人都无法实现所谓的田园生活理想,至少可以周末抽两天时间,到福院来静下来、慢下来,同时也可以学到一些东西。”丫头教的手工主要是编织,她说自己并没有参加任何培训,当然也没有拿任何证,不能说比哪个厉害,但投入的精力不会少。

不论“福院”在大家眼里是怎样的存在,世外桃源、人间仙境,还是魔幻现实主义之地,对丫头和东哥来说都不重要。因为造房子、办民宿、开手工课堂,包括经营“婺月书院”和“色货”,他们只是在做自己喜欢和擅长的东西罢了。“图文来自一筑一事,未经允许,禁止转载。想了解更多“美学与生活、建筑与空间”,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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